在嗡嗡的声音里,裴鹤川的长指撩拨着她的长发……
不得不说,这还是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帮她吹头发。
她无声垂眼看着怀里的这一大捧玫瑰花,它连包装都没有,肯定不是裴鹤川从外面买的,而她知道秦女士是个很喜欢花的人,不管是前庭,还是后院,都种了不少花。
所以,这花显然是从这个别墅里头获取的……
她不知道这花到底是秦女士帮他摘的,还是他自己去摘的,都不重要,她只知道,这是她跟他结婚三年来,他这做丈夫的第一次送她花,但却是在她想跟他离婚的这个时候……
她脑子里思绪万千,头发不知何时被吹好了,反正等她醒神时,裴鹤川已经将吹风机收进柜子里头。
她说了声谢谢,捧着那捧花转身出了洗手间。
她走到沙发跟前,在坐下时,随手般将它放到了面前的小桌上。
裴鹤川看了眼问,“不准备把它放花瓶里吗?”
苏晚是没什么心情的,她歪倒在沙发上,“不管放在哪里,明天照样会干……”
裴鹤川没说什么,兀自拿了把剪刀来,将绑花的线剪断后,开始一支接着一支的边修剪边将其插进花瓶里,苏晚将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,用手支着脑袋,就那么淡淡看着他……
裴鹤川一边修剪,一边不时看向她,问,“会吗?”
苏晚摇头,她向来奔波于生计,没空做这些修身养性的事。
但她知道温婉肯定会,听说江城的豪门之家,除却注重礼仪的培训外,茶艺、插花,弹琴,绘画等,都是必修课,而普通人,随便想学一项,都不是件易事。
毕竟与艺术相关的课程最花钱,而她当初为了考江大的表演系,提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的,为此,她妈专门把她外公和外婆留下的房产都卖了。
“我教你……”
苏晚张嘴便想拒绝,裴鹤川却走来,直接将剪刀强塞进了她的手里说,“剪的时候是斜四十五度……”
她又想拒绝,裴鹤川却直接握住她的手说,“这样剪……”
她在他用力时,挣开了他的手说,“我会。”
“那你自己来……”
苏晚便剪了一支,随手准备插进花瓶里,裴鹤川说,“这样插不好看,要这样……”
他将她的手握住了,重新将那支剪短了,再次放进去。
苏晚皱眉,他这么弄确实比刚才更好看。
“继续……”
听从裴鹤川的示意,她又剪了支新的花枝,在放进去时,听他又说,“不好看。”
她皱眉时,手再度被他握住了,他再次将花枝剪短了,放进去时,他简单调整了,便觉得真好看。
她从没见过这么会插花的男人。
“继续……”
她剪了四五支花,慢慢开始有了点感觉,而裴鹤川也渐渐不再插手了。
等结束时,她转头看向裴鹤川,眼看裴鹤川看了眼花瓶,又朝她看过来满意的点头,她的嘴角完全无意识就弯起了,可在弯起的瞬间,她意识到两人如今的情况,蓦地将手里的剪刀放下,转身去爬到床上,爬到了床的最里面。
裴鹤川看了她眼,也没说什么。
他默默去洗了澡,在出来时,眼看苏晚背对着他睡着,他缓缓上了床,在将床头灯关闭后,他往她跟前挪了又挪,在挪到她身后时,伸手将一只手搭在她的细腰上……
可她却敏感的瞬间拿开了他的手,继而往前挪了几公分避开了他的手,而他在再度伸手时,眼看她又要往旁边挪,而她马上就要掉下床去,他忙伸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,“苏晚!”
苏晚感觉着他身体的禁锢,在他怀里不断的挣扎着,眼看他双臂越收越紧,她忍不住喊道:“裴鹤川,你放开我!”
裴鹤川收紧双臂,脸贴着她的脸,“不放。”
苏晚对他万分抗拒,“你这是干什么?我们都要离婚了……”
“我没同意跟你离婚!”裴鹤川微松开她,将她自他怀里翻了个身,在夜色里看着她模糊的一张小脸说,“苏晚,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,我根本不可能会跟你离婚!”
“裴鹤川,你别欺人太甚!”
“温婉的事我已经处理了,你能不能别再这么任性,嗯?”
“我任性?”苏晚用力挣开他的怀抱,“裴鹤川,你跟温婉做了那些事,到头来竟是我任性?!”
裴鹤川质问,“我跟她做什么了?”
“你跟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裴鹤川还想说什么,苏晚将她这处的被子掀开了,欲要起身,裴鹤川将她的手臂紧抓住,“你干什么?”
苏晚挣扎着,“不想跟你睡……”
她说着便要甩开他的手。
裴鹤川在撑起上半身那刻,两手摁住她的肩膀,将她摁在床上,“不想跟我睡,你想跟谁睡?”
苏晚咬唇瞪着他,可就在这时,裴鹤川突然俯身吻了上来!
她伸手推拒他时,他松开了她说,“松开!”
“我不……唔。”她话都没说完,他就再度吻了上来,并肆意的深入进去,勾缠、攫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