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周肇南一边打领带一边走过来,还特意腾出手来摸她的脸。
“乖乖在家等我,不想等就去找时颖,想买什么就买。”
“好。”
其实许尽欢觉得,程翼和周肇南真的不必用这种眼神看她,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。
原配和情人,这不都是她自己选的吗?她不至于连这点觉悟都没有。
......
祁雯清挂断电话,低血糖的感觉突然上来,手机掉在地上,她想去捡,但怎么也够不到。
从脚底到头顶,她全身都没力气,一阵阵的晕眩,让她的大脑不得不处于戒备状态。
可是天旋地转的视野里,还是有一双男人的脚没有一丝犹豫地朝她走来。
紧接着,她的双脚便腾空,稳稳落在向奂东怀里的同时,他将口中的糖喂给了她。
“唔——!”
祁雯清使出全力,尽管甩出的这一巴掌不痛不痒,也要让向奂东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。
“放开我。”
低血糖缓和了一些,她冷冷道。
向奂东邪笑,“你叫我来,又让我放开,你到底想怎样?”
祁雯清没立即应话,表面上她在缓和低血糖的症状,实际上她是算计着怎么把向奂东这个疯狗引入牢笼。
“你不是逃了吗?为什么还回来?”
向奂东盯着她,“想见你喽。”
祁雯清冷笑,“你当我信?”
“阿清,你就这么怕我吗?”
祁雯清好看的眉梢马上翘起来,“我怕你什么?”
向奂东把她放到桌面上,禁锢,逼近,压迫,“怕我的真心。”
“你也有真心?”祁雯清是发自内心地想笑。
“我是人,我当然有真心。”向奂东强势冲进她的齿关,祁雯清起初反抗得剧烈,但没多久身体异常燥热。
她猛地推开向奂东,“你给我吃什么了?”
向奂东用手背蹭了下湿润的唇,一字一句,“当然是让我们都开心的东西。”
“王八蛋!”
祁雯清想立即抠出来,向奂东摁住她两只手,祁雯清的大腿夹着他的腰,不是她想这样,实在是向奂东一个大男人用蛮力,她怎么可能是对手。
这房子是她的,上上下下所有保镖加起来都能把向奂东揍个半死。
但偏偏向奂东又到不了祁雯清真的想置他于死地的地步。
索性她搂着向奂东的脖子,接受并享受。
她的腿挂在向奂东的腰上,二十八岁,她懂得怎么取悦自己。
二人缠绵相交,呼吸逐渐变得粗重。
热度从上到下蔓延在身体的每一寸,成年男女之间的拉扯,总是习惯将欲望放大。
祁雯清仰着脖子,只当向奂东是一个工具人。
“阿清,阿清。”
他动情地喊着祁雯清,祁雯清从来不会废话喊这些肉麻的称呼,男人只是她用完即扔的一次性用品而已。
某一刻,祁雯清从药劲脱离出来,毫不犹豫甩了向奂东一耳光。
向奂东不仅不怒,还压着她,笑得虎视眈眈,“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?”
“滚!”
祁雯清踹开他,起身去够柜子里的避孕药。
药是向奂东眼睁睁看着她吃完的,但他好像自动抹去了这段记忆,在祁雯清身边躺下,勾着她的腰喋喋不休。
“我们的孩子肯定像周肇南那样不是东西,毕竟咱俩都好不到哪儿去。不过咱俩这么有钱,只要他不作死,养着就行了。”
祁雯清累得不想反驳,闭眼躺下。
向奂东搂着她,他还处在兴奋的头上,“阿清,你有没有一秒,喜欢过我?”
“没有。”
向奂东笑得无奈,手指轻抚过她的脸蛋,“我喜欢你就够了。”
“向奂东你恶不恶心?”
“阿清,你不是不喜欢我,你只是不相信我的心,我都知道的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!”
向奂东喃喃,“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毫无芥蒂地喜欢你,欣赏你,像这样,轻轻地触碰你。”
他真的在轻轻地触碰她,粗粝的手划过她的肌肤。
他的手上有很多茧,因为常年握枪。
祁雯清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危险,说什么也不跟这条疯狗扯上关系。
“你说够了吗?”
“阿清。”向奂东真的跟着魔了一样,按着她的手腕,面对面地压制着她。
“周肇南会娶你,但不会碰你。”
“只有我,喜欢你的全部,喜欢你的满目疮痍,喜欢你的自私和虚伪。”
“我知道的,我都知道的,我知道你以前为了上学不惜跟你养父......”
祁雯清突然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,冷冰冰地对着他。
“向奂东,你想死了?”
向奂东愣了一秒,随即从容地握住她的手,“你叫我来,难道是打算让我活吗?”
祁雯清这一刻真的有些慌了,但她还是扣动了扳机。
她藏得最深最深的秘密,就这么被向奂东说出来,他当然该死。
那是她的耻辱,所以她才会一直等待机会,直接找人阉了许大昌。
“阿清,你想让我死吗?”
祁雯清咬牙,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,吊灯炸裂在空中,这一层的保镖全部涌了进来。
祁雯清面无表情看着向奂东,“把他抓起来。”
然而这句话说完,却没有人听她的命令。
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不到两秒,向奂东突然卡住她脖子和手腕,她唯一的武器也从手里脱落。
“阿清,他们都是我的人。”
祁雯清被气笑了,“你还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这都是为了你。”
这时,保镖的人群里响起了掌声。
向奂东循声看去,当看到那个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人后,嘴角的笑容疯狂上扬。
“大哥什么时候来兼职了?”
向奂霆啧了一声,“不兼职也看不到你这么情根深种的一面啊。”
他掏出一张纸,“这是刚刚申请到的逮捕令。你是准备自己走还是让警察押着你呢?”
向奂东望着身下的祁雯清,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点愧疚。
他要是拿祁雯清当人质,也不是不能逃。
或许祁雯清也跟他想到一块去了,眼里流露出来了一丝恐惧。
向奂东叹气,举起双手,“我认了。”
祁雯清刚放松,向奂东又看过来,“阿清,等我出来,拿你自己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