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尽欢以前坐电梯遇到过一次事故,电梯急速下降,比她心沉下来的速度还快。
那种状态就好像她掉进一个深渊,明知有底却永远都触不到底。
“这不可能——”
她说完这句话,头被迫仰起,天花板上的灯着实刺得她眼疼。
周肇南的下巴磕在她肩颈处。
“这是我最后的底线,你想走,也得先把我哄开心。”
许尽欢的脖子把他粗壮的胳膊环绕着,微微有些窒息,但她脑子里还是清醒的。
“不行。”
“没有人会知道的。”
许尽欢蹙眉,脸憋得有些发红,“真的不行。”
说完,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一松,许尽欢还没发过来,胳膊被他的大手抓住,腰上一紧。
“啊!”
她被抱到了旁边的吧台上,双腿大开,夹着周肇南的腰。
他单手就能抓住她两只手腕,还没等她反抗出什么效果来,后脑已经被她扣住,唇瓣结结实实地碰在了一起。
“唔......”
许尽欢拼了命地摇头,躲,缩,欲哭无泪,把自己搞得快要缺氧。
她不知道一个禁欲太久的男人尝到甜头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,更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有多危险。
“不要!”
周肇南的手不管不顾地抚上她的后背,游离在她紧绷的每一寸肌肤上。
他的手时而很轻,时而很重,重的时候恨不得在她身上掐出属于他的痕迹。
这就是被男人碰的滋味。
许尽欢仰起头,周肇南又啃噬着她的脖颈,像吸血鬼一样汲取她身上的灵气。
很快,她便双目无神,任凭摆布,身上的衣服被掀起一半,她紧紧贴着周肇南的胸膛,遮住自己的丑态,以及无法抑制地颤抖。
周肇南感受到她的颤栗,松开她手腕,耐心地吻她唇角。
双手恢复自由,许尽欢又突然活过来了。
大腿用力地蹭推他的侧腰,努力拉开那两个关键部位的距离。
上半身她也没闲着,捶,打,推,然而就是捍卫不了他分毫。
“放开我!”许尽欢崩溃大喊,“周肇南!”
男人圈着她的腰,贴紧。
“我现在可舍不得放。”周肇南的舌尖恶劣地描绘着她嘴唇的形状。
许尽欢瞳孔骤缩,连眼里的光都在颤。
这就是来自男人这个生物的强悍,她感受到了,一动也不敢动。
直到周肇南亲够了,松开她,眉眼带笑,收尾似的舔了下嘴唇。
“舒服吗?”
许尽欢眼泪唰得掉下来了,一声也不敢应。
周肇南把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。
许尽欢对着他肩膀就是狠狠一口。
男人发出咝的一声,许尽欢并不心疼。
如果以前没有人类用牙齿可以咬掉一块肉,那她不介意开创先河。
到了周肇南的卧室,她心颤得不行,松口,求饶。
“不行,真的不行!我求你,别让我做这种事!”
周肇南把她丢在床上,单膝压着她大腿,居高临下的眉眼深邃而幽暗。
“你再惹我生气,我就真的办了你。”
许尽欢撑着上半身,委屈地咬唇,几秒后她知道自己真的穷途末路了。
“是不是明天一早你就会放我走吗?”
她说这话时眼泪含着泪,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。
而她声音微妙的哽咽,特像是达到顶峰时,会喜极而泣发出来的哼唧声。
周肇南冷笑,“你觉得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?”
许尽欢想说是,但是不敢。
她最终还是妥协了,在周肇南的要求下,和他躺在了一个被子下。
幸好周肇南的床够大,她挨着床沿睡,偷偷回头看了一眼,周肇南躺下的位置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,中间的被子都可以平铺在床单上。
灯一关,只有墙上灯带亮着暖黄色的灯,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打了层柔光的滤镜。
这种温暖的环境里,许尽欢仍不会放松警惕,她心想着要不要等周肇南睡着了再找个机会溜出去。
但那样做有风险,如果再惹周肇南生气,谁知道他又会提出什么危险的要求。
难道就真的这样睡一夜吗?怎么可以!
她想的头都快炸了,身后传来布料磨蹭的唏嗖声。
她攥紧了胸口,后背不意外地贴上周肇南的胸膛,腰也被他搂住。
“你不怕掉下去吗?”
周肇南闭着眼,语气在笑,在调侃。
许尽欢怯怯地表达自己的想法,“姐夫,你,你说过不碰我的......”
“不碰你的意思是不跟你到最后一步,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碰你,毕竟这种事应该我们男人主动。”
许尽欢不说话了。
周肇南也不说话了。
安静的时间里,一个觉得度日如年,一个觉得光阴似箭。
“你真的喜欢沈辽吗?”周肇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而这仿佛是这场注定不平静的夜的开始。
许尽欢深呼吸,不去想此时这个话题有多不合时宜。
她点点头,“喜欢。”
周肇南笑了,“喜欢他什么?”
许尽欢开始绞尽脑汁地整理思绪,“他对我很好,很照顾我,做什么都想着我,也会跟我谈未来。”
周肇南搂得更紧,吸了口她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。
“傻子。”
许尽欢无声反抗,身子往床沿那边挪了挪,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。
“躲什么?”
周肇南语气烦躁,许尽欢不敢动了,被他搂着腰往里带,彻彻底底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。
“你怕什么?以后沈辽也会这么对你,你得早习惯。”
许尽欢摇摇头,“他不会这样对我。”
周肇南睁开眼,看见许尽欢又认真又害怕的小表情。
“相信我,男人都一样。与其给他,不如给我。”
“给什么?”
“你的第一次。”
许尽欢愣了下,各种情绪翻涌,羞愤的,害怕的,她片刻都不耽搁,掀起被子就要跑。
周肇南早看出她的意图,笑着把人拉回来,牢牢抱住。
“逗你玩的。”
“这不好玩。”
许尽欢冷冷地说,“如果你想睡我,就直接告诉我,温水煮青蛙,慢刀子割肉,我受不了。”
周肇南单手撑起脑袋,坦然又从容,“哦,我想睡你。”
许尽欢平静地看着他,“那我就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