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上官曦,略显语塞的质问:“你这叫什么话,什么还得脱!”

雁未迟晃了晃手上的药瓶,眨眨眼说道:“太子殿下洗澡的时候,把脑子落在浴桶了吗?我不是说了,我去拿药呀,拿药当然是给你上药咯,上药自然要脱衣服啊!”

上官曦一阵无语,皱眉道:“放肆!”怎么敢说他没脑子?

雁未迟笑了下,走上前拉着上官曦的手腕,来到桌子旁。

她已经习惯了上官曦的故作凶狠,和口硬心软了。

“好了好了,我也不是放肆第一天了,太子殿下应该习惯了,来吧,脱衣服!”

雁未迟拿着药瓶,等着上官曦宽衣。

上官曦皱眉道:“外伤都已经好了,何故再上药?”

雁未迟眨眨眼道:“之前是止血消炎的,现在是祛疤美颜的!”

“祛疤?”上官曦无奈道:“孤不需要祛疤。”

他常年征战沙场,身上刀疤无数,堂堂一个男子,怎么会怕留疤痕?

雁未迟不由分说的拉开上官曦的衣襟儿:“这可由不得你,我负责的病人,必须要负责到底才行!”

上官曦被扯开衣服,忍不住面露尴尬。

他正要把衣服拉回来,雁未迟就指向他肩膀上那已经愈合的伤口,继续道:“你看这里,如果不祛疤,这里就会产生增生,这个位置又会时常拉扯活动,这个增生时间长了,就会总是瘙痒,如果严重了,说不定还会扯到里面的神经线,最后影响你手臂的灵活程度。哎呀,说多了你也不懂,总之是能祛疤的地方,都要祛疤。”

话音落下,雁未迟便用手指挑起药膏,缓缓涂抹在疤痕上。

药膏冰冰凉凉,倒是有一些舒服。

可雁未迟的动作轻轻柔柔,实在有些瘙痒。

那种痒痒的感觉,穿透层层皮肤,直接痒到心里去。

上官曦实在有些受不住,一把攥住了雁未迟的手腕。

雁未迟垂眸看向他,疑惑道:“怎么?疼?”

上官曦皱眉道:“孤自己来!”

雁未迟甩开他:“来什么来,前面的伤你姑且看得到,难不成你后背也长眼睛吗?”

雁未迟抽挥手,继续给上官曦上药。

上官曦僵坐在原地,明明已经赤膊,却仍旧觉得有些燥热。

对,他又觉得热了。

上官曦意外的发现,过去求而不得的温暖,竟是每次与雁未迟近距离接触的时候,都会轻易得到。

她总是会将他闹得很热。

身体热,心里也热。

就在雁未迟的手指,落在上官曦小腹上面的时候,上官曦终于忍无可忍,他咬牙道:“你就不能重一点?”

“啊?”雁未迟一脸惊讶。

“旁人上药,都要轻一点,太子殿下怎得要重一点?”雁未迟明明所以。

上官曦咬牙道:“我不怕疼!”所以可以重一点。

雁未迟迷惑的眨眨眼,随后稍微用力戳了一下上官曦的腰间:“这样?够重吗?”

上官曦只觉得一阵脑充血,他忍无可忍的攥住雁未迟的手腕:“雁未迟,你是不是故意的?别以为孤……真的不敢碰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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