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多？”
轩离挑了挑眉，他原本预估的是一两千万丁尼，但眼下的价格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。
他是对钱没什么概念，但亿这个字还是理解是什么意思的。
“先生，我们泰坦科技和您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，说实话，这些以太物质，如果放在地下黑市中，其实远远达不到这个价格。”
“因为只有泰坦科技懂得它的价值。”
犹豫了一下，似乎是为了表达诚意，西装男决定完全解答轩离的疑惑，他正了正神色，开口道
“泰坦科技，TOPS财联的一员，掌握大量高科技，拥有新爱莉都数一数二的科研机构。”
“我们的最大合作对象是军方，下至治安局配备武器，上至防卫军重火力设施，都有我们的参与。”
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泰坦科技的地位，他继续说道
“而有了这些物质用于科研，那些停滞不前的尖端科研，都很有可能再进一步。”
说到这，西装男已经有些激动了。
“所以先生，您明白它对于我们的价值了吗？”
轩离点了点头，通过面前之人的讲述，他已经明白了。
有需求就有市场，而对于泰坦科技来说，他提纯后的以太物质，显然是有价无市，可遇不可求。
二十一亿，倒是个意外之喜。
“我有些好奇，既然这么珍贵，你们怎么不选择强抢，直接逼迫我说出这些以太物质的来源呢？”
此话一出，似乎没想到轩离会如此的直白，西装男先是愣了愣，随后微微一笑，不慌不忙的解释道
“先生，您还是对泰坦科技没有清晰的认知，丁尼这种东西，真的就只是一串数字。”
“对于我们来说，于您交恶带来的影响和风险，无论是多少丁尼都没办法弥补的。”
“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风险，也不值得因为丁尼去做您说的那种事，没有必要。”
货币系统都是财联和官方定制和维持的，要不是有丁尼的原材料作为体系的制衡，怕是都能被上面随意揉捏。
所以丁尼并不算什么代价。
说句不好听的，小孩子手里拿着珍贵的瓷器，明明一颗糖就可以换回来，又何必冒着摔碎瓷器的风险去强抢？
说完这些话后，西装男也不由得为泰坦科技骄傲了起来，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，轩离依旧风轻云淡。
他又放低了一些姿态。
钱货两清，西装男拍了拍手，几个穿着和治安官装甲很是相似的人走了出来，将地上的以太物质小心翼翼的收纳，而后带离。
“不知先生还有没有交易的需求？我可以带您去地下黑市逛逛。”
西装男看出了轩离对这里的不了解，主动提出了这种事。
店面交给手下看管就行了，他方才不过是因为苦恼如何打开雅努斯区的局面才出来坐坐，碰到轩离，也算是运气好。
“好，麻烦你了。”
对于男人的示好，轩离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。
西装男点了点头，来到了巨大的书架前，摆弄了几番后，书架缓缓打开。
一个能够容纳两三人并行的通道浮现。
“先生，请。”
西装男在前方领路，带着面具的轩离和进行简单伪装的胖达紧随其后。
“先生，您称呼我为德克就好。”
通道很明亮，看起来像是新建的。
见轩离对通道好奇，德克笑着开口道
“整个地下黑市有三条通道，我们这个是第四条。”
“对面那家茶叶店，就有一条，由雅努斯区最大的民生企业管控。”
“除此之外，还有实力强大的盗洞客犯罪集团和一个实力不弱的家族……”
一边介绍着，二人一边向下而去。
“德克，你之前说你们是新加入这里，没什么根基，我有些好奇，如果按照你的描述，以泰坦科技的实力，不会连立足都做不到吧？”
二人一前一后，德克听到轩离的话，当即开口回道
“先生，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，何况泰坦科技的重心一直在零号空洞，不说地下黑市，我们其实在雅努斯区都没什么根基。”
“实力强大，也不能一蹴而就不是。”
德克和轩离聊着天，他发现，这个能够拿出那种以太物质的神秘人，似乎并不难接触。
这让他对以后的合作更加乐观了起来。
很快，二人来到了通道的尽头。
前方豁然开朗。
轩离停下脚步，透过面具观察着地下黑市。
“啧……简直像是个新世界。”
“哈哈，先生这话倒是说的没错。”
“雅努斯区临近的两个区都没有什么大规模的黑市，这里基本吸纳了三个区的空洞交易。”
“这里是从事空洞实业人员的新世界！”
……
轩离没有什么事，对于他来说，地下黑市之行和闲逛没什么区别。
渐渐的，随着德克的介绍，轩离对这里的理解也愈加深了起来。
一处售卖空洞内影像资料的店铺前。
轩离静静站立。
“经常光顾这里的一般都是些想要获取特定消息的人员，先生，您看那里。”
“一个小时前才到的，有关死路空洞内远景实业所作所为的录像。”
“我这种喜欢看热闹的人，先前已经买过一份了。”
德克向轩离介绍着店铺内的物品。
“据说还有关于「拾火者」的部分影像图片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架。”
“您知道「拾火者」吧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轩离点了点头，收回目光，看向德克道
“我这里已经没事了，名片我收下，你可以去忙自己的，就不麻烦了。”
眼下他对地下黑市已经有了了解，德克的作用不大，轩离也不太喜欢有人跟着。
闻言，德克神色一喜，点了点头，丝毫不介意轩离的态度。
收下名片，这是态度鲜明的合作。
他已经很满意了。
“先生，您的那些音擎我会派人收拾好，等您离开时一并交给你。”
说完后，德克向轩离告辞，离开了地下黑市。
“嗯呢？(老大？)”
待到德克离开，胖达才一改闭口不言的状态，抬起脑袋看向轩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