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豆秀眉微蹙,转身向旁边走去。
“嘿,这个贱人。”醉醺醺的家伙张口便骂街,另一个家伙连忙拉住他,“老弟,别惹事儿,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去吧。”
“大哥,我今天就相中她了。”醉酒的男人打了个酒嗝,脸上带着一股怒意,“今儿晚上,不把她搞了,我就爬着走。”
随后,他便踉踉跄跄地再次朝着豆豆走去。
豆豆见状,立刻转身就跑,刚跑了没几步,乔红波从停车场那边走来,看到这一幕,他喊了一声,“豆豆。”
快步上前,来到她的身边,挡在了她的前面,“朋友,你想干嘛?”
随后转身问豆豆,“需要报警吗?”
醉酒的男人顿时酒醒了大半,他怔怔地看着人高马大的乔红波,再也不敢放肆了。
“走。”乔红波一歪头,然后牵着豆豆的手,径直去了酒店的大堂。
开了一间房,俩人推门进去。
乔红波一屁股坐在床上,豆豆怯怯地看了他一眼,俏脸涨得通红,“我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她跟桃花、茉莉他们不同,穿得很是保守,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,下半身则是一条,洗的发白的牛仔裤。
她的个子不高,两只手抠着指甲,甚是局促的模样。
虽然她的年龄不大,但是,跟桃花那群女人在一起,早已经学会了好多,她这个年龄不应该学到的知识。
所以,尽管心情紧张,但对于路数却已经了然于胸。
“不着急。”乔红波摆了摆手,“我问你,今年多大,说实话。”
“十七。”豆豆说道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自己究竟在做什么?”乔红波说着,从裤兜里掏出烟来,给自己点燃了一支。
豆豆眼睛瞪得大大的,直勾勾盯着乔红波,搞不清楚,他究竟要干嘛。
“你年龄还小,可能还不了解,你现在所做的事儿,究竟对你自身的伤害有多大。”乔红波慢条斯理地盯着,她T恤上的LOGO,“一个人也最重要的,不是金钱有多少,而是自己的名誉,自己的内心世界的丰富。”
“这个社会上拜金的人太多,人们早已经被金钱所腐蚀,才有了笑贫不笑娼这种可笑的言论。”
“作为一个人来说,最重要的,是自尊自爱,这样才会有独立的人格。”
“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,那她就太失败了,她就会被人瞧不起,至少我是瞧不起这种人的。”
这一番话,如果对桃花和杏儿她们讲的话,绝对会被嗤之以鼻的。
毕竟,她们在这一行中,早已经尝到了切切实实的甜头,而豆豆不一样,那种下贱还没有侵入到她的骨子里,内心那片纯洁的圣地,还没有完全被玷污。
所以,听到乔红波这一番措辞激烈地训斥后,她低下了惭愧的脸庞。
且不说乔红波如何教育豆豆,再说此时的姚刚。
今天下午的时候,栾志海给他打了个电话,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。
姚刚问他有什么事儿,栾志海直言道,自己遇到了个棘手的麻烦事儿,市委书记罗立山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,闻听此言,姚刚当即表态,晚上见面聊。
等见了面之后,栾志海把自己所遇到的困境,表述了一遍。
原来,换届在即,罗立山和施勇强一起给他设了一个局,栾志海有个远房的侄子叫栾波,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然而就在前几天,栾波出事儿了。
栾波借着栾志海的名头,在土地局那边拿了一块地,地皮还没有批下来的时候,栾波的生意却出现了一点问题,资金链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