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本意是,想跟乔红波在沟通沟通感情。

一杯符水就能治病,这道行简直堪比神仙。

像这种活神仙一般的人物,可遇而不可求,她岂能轻易放过?

说不准啥时候有事儿,还能再求到他呢。

乔红波一愣,目光看向她的身体,语气淡然地说道,“胸口疼这种小病,你可以去医院嘛。”

“二三百块钱就能解决的事儿,难道你还想再花一万?”

一句话,让女服务员目瞪口呆。

乔红波走了,下了楼跳上了车之后,直接给薄普升打了过去,将从女服务员口中,得到的消息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一遍之后,乔红波说道,“薄主任,他们针对的应该是-你们省政府的秘书长,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。”

“如果你想顺水做个人情,那就告诉秘书长。”

“如果担心站队,引火烧身的话,那就全当不知道,怎么操作就全都看你自己了。”

薄普升刚刚在警察朋友的帮助下,也已经查看了昨晚上的监控。

正纳闷,为什么自己会被抬出那个房间的时候,乔红波的一通电话, 彻底解开了他心中的疑团。

“小乔,太感谢你了。”薄普升感激地说道,“今儿中午,咱们好好喝两杯,不醉不休!”

乔红波抬起手腕,看看时间,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了。

高紫薇去见她表妹了,估计这姊妹两个,得好好聊一聊的。

既然如此,那就跟薄普升吃这一顿饭,再顺便把江玉森想入省政协的事儿,给他提一嘴。

想到这里,他便一口答应下来。

薄普升本来就在附近的派出所呢,俩人很快碰了面,在乔红波的要求下,找了个很普通的小餐馆。

坐下之后,点了四个菜,两瓶好酒,薄普升那张如丧考妣的脸上,也渐渐地有了笑容,“小乔,这一次多亏了你呀。”

他很想说,如果不是你,这一次我得被吓死。

但这句话,又很影响他的形象,话到嘴边,却没说出来。

乔红波淡然笑了笑,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,“咱们是朋友嘛,互相帮助,那是应该的。”

薄普升一愣,连忙点头,“对,应该互相帮助。”

他打开了酒瓶,给乔红波倒了一杯,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俩人边喝边聊。

“小乔,我发现你确实适合混官场。”薄普升说道,“只可惜,我这里的庙太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神。”

乔红波笑着摆了摆手,立刻话锋一转,“薄主任,周锦瑜究竟什么身份?”

在清源的时候,他曾经试图碰触过这个问题。

当时的薄普升,给他吃了个硬钉子,直接警告他说,瞎打听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。

然而此时与之前大不相同,自己有恩于他,料想薄普升不会拒绝回答。

果然,沉默几秒,薄普升压低声音说道,“周小姐的爷爷,是从战争年代,走过来的一位少将。”

“他父亲,是省长姚刚。”

姚刚?

周锦瑜?

乔红波有些不明白了,“姚省长,是周书记的父亲?”

“俩人咋还不是一个姓呢?”

“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了。”薄普升低声说道,“战争年代嘛,老爷子生了娃之后,寄托在了一个老乡家里,那家人姓姚。”

“后来,老爷子找到了儿子,姚刚为了表示,自己不能忘掉养父母的恩情,便没有改姓周。”

“但是到了周家大小姐这一辈儿,就全都改姓了周。”

原来如此!

乔红波点了点头,心中暗忖,怪不得薄普升在周锦瑜的面前,像个小太监一般竭力逢迎呢。

如果能把周锦瑜拿下,那自己就是省长的女婿了!

想到这里,乔红波难以自抑的笑容,写在了脸上。

薄普升岂能看不出来,乔红波内心的想法?

“小乔,听哥哥一句劝。”薄普升低声说道,“像他们这种门第的人,婚姻结合讲究一个门当户对。”

“能抱的上大小姐的大腿,回头升官提拔,都不是事儿,咱们的祖坟上,就已经冒了青烟了。”

“但是,如果有什么非分的想法,且不管周大小姐什么意见,好多人就会盯着你,搞死你而后快,因为你抢了他们的富贵!”

“咱们的船小,经不起那么大的风浪!”

乔红波点了点头,端起酒杯,跟薄普升喝了一杯。

放下酒杯之后,薄普升接下来的一句话,差点震惊掉了乔红波的下巴。

“坊间谣传。”薄普升压低声音说道,“周锦瑜的老公,死的十分蹊跷,大概率是被人谋杀的。”

“肇事司机到现在,都没有被抓住。”讲到这里,薄普升轻轻摇着头,挑着眉毛,满脸震惊地说道,“省长的女婿被杀,都没有找到凶犯,你想想背后得有多复杂?”

乔红波诧异地说道,“各个路口,都有监控摄像头,姚省长怎么没有追查下去呀?”

“那天晚上,供电公司的设备出现了问题。”薄普升苦笑了一下,“全城停电,你说怎么查?”

闻听此言,乔红波倒吸一口凉气。

他不知道,究竟是权利的斗争,导致周锦瑜丧夫的。

还是因为,有人盯上了貌美如花的她,想将她占为己有,才搞死她的丈夫。

总之,薄普升的话,并不无道理。

为了追求荣华富贵,把自己的性命搭上,不值得!

聊完了这个话题,乔红波又跟薄普升提了一嘴,江玉森当省政协委员的事情。

“小事儿。”薄普升说道,“回头我跟政协那边的朋友,打个招呼。”

两瓶酒很快见了底儿,俩人谁都没有喝多,但谁都没有要求再喝。

因为乔红波要回清源的。

借着酒劲儿,薄普升问道,“老弟,你说,我应不应该,把昨晚上的事情,告诉我们政府秘书长呀?”

“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办?”

听他问出这番话,乔红波内心中,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。

薄普升是个胆小的人,怪不得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省政府办副主任,一直去不掉头衔上的那个副字。

“所谓富贵险中求。”乔红波笑了笑,“就看您想要平安,还是想要富贵了。”

薄普升不死心,继续追问道,“如果是你,你怎么选择?”

“你不是我。”乔红波提醒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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