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哗哗的流水声, 乔红波开始给自己做准备,打算今天晚上,为了能够活下去而付出牺牲!

于是,他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。

比如说: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的,不过是一夜而已嘛。

男欢女爱很正常,哪只野猫不偷腥,哪个寡妇不勾人呢。

自己待会儿眼睛一闭一睁,这事儿就过去了……。

正在自我安慰的时候,洗手间的门打开了,果然,沙宣头身上裹着浴巾,走了出来,她掀开被子,直接钻了进去。

望着窗外满街的霓虹,乔红波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来,看着仅仅露出头来的她,脸上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。

虽然她已经年逾四十,但却保养得极好,再加上皮肤白皙细腻,那张颇有些冷艳的脸庞,竟然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留下过的痕迹。

正当他思考着,要不要说点什么,缓解一下尴尬局面的时候,忽然沙宣头眼睛一瞪,“看什么看!”

一句话,把乔红波说得一愣,他连忙转过身去。

难道,她压根就没有别的意思?

我靠!

乔红波呀乔红波,你满脑子里,都想些什么呀。

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人,不早就跟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一样,去了盘丝洞的三楼了吗?

想到这里,他一屁股,坐在了床边。

人家能收留自己,已经是格外的恩惠了,自己怎么能得陇望蜀呢。

掏出手机来,他本来是打算,刷一刷手机的。
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,小寡妇偏偏遇到了老流氓。

刷手机不过三分钟,忽然,一个白色的东西,落在了他的身边。

乔红波一愣,待仔细一看,发现竟然是一条雪白的浴巾。

我去,这又是几个意思?

整个房间这么大,干嘛要将浴巾,丢在自己的身边呀?

这娘们是故意逗自己玩呢吧?

否则,她刚刚没有必要,对自己冷言冷语的。

他情不自禁地扭过头,看向了她。

此时的女人,头依靠在松软的床头上,两条白皙的胳膊露出来,高高举着一部手机。

乔红波心中暗忖,算了,还是别找没趣了。

免得待会儿,又被她呵斥一通,自己岂不是白遭羞辱?

于是,他又低头,看起了手机。

然而仅仅过去一分钟,女人又开始作妖了,“喂,我有些口渴,给我烧一壶水来。”

乔红波从地上爬起来,将矿泉水拧开倒进电热壶里,乖乖地等着热水烧开,然后倒了一杯,放在了她的面前。

随后,他像个仆人一般,双手交叉,很恭敬地站在一旁。

乔红波虽然不甚懂面向,但也略知一二。

他觉得,这个女人一定是那种,子嗣繁荣,十分高产的女人。

别的不说,单看她那长长且很深的人中,就足以说明一切。

女人乜着眼睛看他,语气低沉地问道,“你有没有觉得,此时此刻,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,其实很没有礼貌?”

乔红波搔了搔头皮,讷讷地问道,“我这不等着,接您喝完的水杯嘛。”

闻听此言,沙宣头挑了挑眉毛,随后低声问道,“政府工作?”

能有这种伺候人觉悟的,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专业的服务员,另一种是伺候领导的公职人员,普通人可没有这种眼力见的。

“我能不说吗?”乔红波问道。

自己是什么身份,断然不能轻易告诉她的,能一眼识破,那些假警察的女人,谁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呢。

沙宣头翻了个白眼,将手里的纸杯,递给乔红波,“随你的便。”

将水杯放下,乔红波刚准备蹲在自己之前的位置,继续看手机的时候,沙宣头忽然问道,“你还没结过婚吧?”

她能看到出来,乔红波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心里想而又不敢。

能有这种表现的,只有一种可能,他是个没有碰过女人的生瓜蛋子。

如果已经吃过猪肉,那还能没见过猪跑?

还能,不明白女人的心思?

“结过了,又离了。”乔红波说道。

“为什么离婚?”沙宣头立刻对他,有了浓厚的兴趣。

自己长得不漂亮?

可是,刚刚他那直勾勾的眼神,分明已经出卖了自己嘛。

“她出轨了。”乔红波说道。

沙宣头沉默了几秒,再次问道,“哪方面的问题?”

她觉得,乔红波正值壮年,不应该有问题的嘛。

乔红波背对着她,悠悠地说了一句,“有的女人之所以下贱,在于她的性格,跟别的没关系。”

沙宣头张了张嘴,随后直接躺下了。

她本来想通过聊天,让乔红波主动一点点,哪怕是坐在床边也好,结果,这不解风情的家伙,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
如果自己再主动,那岂不成了,他口中的贱女人?

长夜漫漫,无心睡眠,乔红波索性,也找了个话题,“您几个孩子呀?”

“一个都没有。”沙宣头语气冰冷地说道。

乔红波一怔,随后便问道,“为什么呀,丁克吗?”

“丁你个大头鬼的克。”沙宣头直接开骂,“我没老公。”

乔红波的心中一动,然后就闭上嘴巴,没再说话。

没老公,怎么可能啊,这都多大了?

难道,难道,她也是短暂的结婚,然后又离婚了?

刚刚她问过自己,是不是政府公职人员。

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,想必她也是同行。

于是,乔红波低声问道,“大姐,您是公职人员吗?”

这句话,彻底把沙宣头得罪了。

她气呼呼地说道,“无可奉告!”

“另外,谁是你大姐,我有那么老吗?”

“如果不会讲话,就把自己的嘴巴闭上,犯不上招人烦。”

我去,这个女人,还真是不讲道理呢,一开始,就是你东问西问个不停好不好?

现在说翻脸就翻脸,反而责怪自己不会讲话,女人心,海底针啊!

沉默了大概,十几分钟,乔红波以为女人睡着的时候,忽然,感到一个东西,出现在了自己的脸旁边。

他微微扭头,竟然是一只白皙的,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小脚。

如果此刻,乔红波还不明白什么意思,那就真是个傻子了。

他搏楞一下站起来,目光落在床上,只见她盖得严严实实,除了那只脚以外,头都没有露出来。

乔红波的一颗心,顿时狂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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