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学光瘫软在了椅子上,一颗心宛如上了发条的玩具青蛙,砰砰砰地跳个不停。

实话说,活了将近五十年,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。

姚刚不接自己的电话,修大为又逼着自己把罗海县的事情摆平,而老夏又找不到……。

究竟该怎么办呀?

就在这个时候,电话忽然响了起来,他立刻抓起电话,是小舅子打来的。

“喂,找到了吗?”武学光神情紧张地问道。

“我刚刚打听到,今天早上凌晨的时候,老夏被警察抓走了。”虎子说道。

警察?

武学光心中一颤,他立刻挂了电话,给罗海县警察局长拨了过去。

不问不知道,一问吓一跳,罗海县警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儿。

随后,武学光又给市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,市局局长的答复,跟县局长一样。

难道,老夏是被省厅的人带走的?

如果宋子义出手的话,这事儿绝无翻盘的可能了。
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将损失降到最低。

他眼珠动了动,随即掏出电话来,给老婆陈萍萍拨了过去,“咱们去民政局。”

“咱们去民政局干嘛呀?”陈萍萍疑惑地问道。

“离婚。”武学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。

既然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,那就不如跟陈萍萍断绝关系,然后再来个乌江自刎,自己死也要死的悲壮一点。

“为什么走到这一步?”陈萍萍不甘心地问道。

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,我现在就去民政局的门口等你。”说完,武学光挂了电话,直奔民政局而去。

果然,他等了大概十几分钟,陈萍萍的汽车开了过来,下车之后,她紧张兮兮地问道,“究竟怎么回事儿?”

“夏雨荷的事情,被省里的主要领导知道了。”武学光叹了口气,“咱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,在江淮虽然清白,但是,之前的那些事情如果一并被翻出来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陈萍萍立刻反问道,“修大为不管你吗,他没有收礼?”

“他让我把屁股擦干净。”武学光苦笑了一下,“姚刚和宋子义合谋,修大为也不能只手遮天,认命吧。”

“如果你进去了,我一定会找修大为要个说法。”陈萍萍义愤填膺地说道,“收礼不办事儿,还把你往死里坑,哪里有他娘的这样的书记。”

“别说那些没用的,赶紧去办手续。”武学光说着, 迈步走进了民政局办事处。

办完了手续,两个人从民政局的办事大厅往外走,一边走,武学光一边低声说道,“如果能躲得过这一劫,咱们再来复婚,希望这次没事儿吧。”

然而,他们刚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了七八个警察,正在门口等着他呢。

“武厅长,有点事情需要您配合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一个警察说道。

陈萍萍怒了,她大声呵斥道,“你们凭什么来抓人,谁给的你们权利……。”

“萍萍!”武学光用高八度的声音喊了一声,随后又淡然地说道,“人家这几位警察,不动手抓人,已经是给咱们体面呢,别太过火。”

“我现在就去找修大为。”陈萍萍咬着牙说道。

武学光被带上了警车,陈萍萍穿过了马路,跳上自己的汽车,她正打算启动的时候,忽然发现汽车前盖子上,竟然有一个小盒子。

推开车门,她打开盒子一看,竟然是今天早上,武学光拿走的那一块龙涎香。

瞬间,陈萍萍傻了眼,紧接着她便愤怒了,“修大为,你这个卑鄙无耻下作的东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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