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予凡刚好穿越到孩子出生的时候。
婢子在旁边好言劝着男子进产房不妥,他神色顿时微冷,面无表情的看了门口一眼,便转身离开。
婢子疑惑的看着涂予凡匆忙离去的背影。
心里不由得嘀咕,刚才庄主还急得满头大汗,生怕夫人出一点差错,怎么忽然就变了脸色离开了。应该是错觉吧,毕竟庄主那么喜欢夫人。
涂予凡刚走到议事堂,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在屋前练剑,挥剑劈斩之间,剑气喷涌而出,周围树木假石被拦腰截断。
“不错!又突破了。”涂予凡装作原主的口吻赞赏道:“赫煊如今已经后天九层了吧?”
少年停下动作,看见涂予凡,眼里闪过惊喜:“大哥,你怎么来了。”又羞愧道:“比起大哥,我还差的远呢,”
少年名为御赫煊,是原主的弟弟,除此之外,原主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。
御赫煊是原主的亲弟弟,其他的皆是庶出。
按照原剧情,御江流出生后,莫芷遥不喜这些庶弟庶妹,在耳边风的作用下,给了这些人一大笔钱,将他们全部放出庄,只留下了御赫煊。
后来自己被莫一铭斩杀,御赫煊不相信自己的大哥会战败而死,便开始调查真相,自然也难逃男主的毒手,死于非命。
原主死的不光彩,虽然遭受了天下人的耻笑,但是这些弟妹还是回来参加了原主的葬礼,为他哭了一场,甚至在御赫煊查找真相的时候,也助了一臂之力。
涂予凡如今既然穿越过来了,这些不作妖的庶弟庶妹,自然也会护他们周全。
“赫煊,大哥要安排你一件事,你现在就去莫家把莫家家主请过来,告知关乎他女儿之事,事情重要,不能耽误,扰烦他走一趟。”
御赫煊见涂予凡安排起来正事,表情顿时变得严肃,也不问缘由,立即拱手道:“好,我即刻启程。”
“记得带几名暗卫,路上小心。”
涂予凡嘱咐道,便放心让他离开了。
看着御赫煊骑着马带着一队人疾驰而去,他沉声道:“文伯,你去城里请一位医术高明且值得信任的大夫过来,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文伯是原主母亲的亲信,十年后他年纪大了,原主遵循他的请求放他离开山庄去和亲人相聚,颐养天年。后面听说原主死讯,文伯又拖着残破苍老之躯,来见原主最后一面。
“是,庄主。”
等到全部安排妥当,涂予凡直接去了莫芷遥存放嫁妆的库房,库房有一位玉嬷嬷守着,是女主从莫家带过来的人。
御风山庄家大业大,原主对女主的嫁妆没有任何想法,门锁的钥匙也只有莫芷遥才有。
玉嬷嬷连忙走过来:“不知庄主来这里有何吩咐。”
涂予凡直接挥手让手下将她拿下,用抹布堵住她的嘴。
玉嬷嬷呜咽着声音,眼神透着难以置信。
庄主对夫人言听计从,自然也尊敬夫人带过来的人,可如今瞧着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透着死意。
嘭!的一声,涂予凡踹开了库房的石门。
里面金银珠宝散落一地,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库房放大了好几倍,涂予凡一眼看出随意扔在地上的珠宝是原主送给莫芷遥的首饰。
原主不懂风趣,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喜,只是遵从母亲曾经的嘱咐,不停的送她珠宝首饰,以求能让她开心,
恐怕连原主也记不清了,自己送了多少,莫芷遥也不管这些首饰做工多么精细,连放进盒子的功夫也没有,直接丢在地上,任人踩踏。
涂予凡踩过这些珠宝,直接走到最里面的角落,上面放着一个木盒,与其他嫁妆盒不同,这个红色木盒只有有信纸长宽大小,外壳磨损了一些,看起来打开过很多次。
原剧情中说过,莫一铭在莫家期间,每次出去办事的时候会写一封信给莫芷遥,里面会夹着一些小物件。
如今莫一铭出去历练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莫芷遥为解相思之苦,反复的阅读这些信件。
里面还有她的回信,也一并放在里面。
涂予凡拿起盒子离开了库房。
“将玉嬷嬷看管起来,任何人不得接触。”
“是!”
他径直走到产房,几个时辰之后,产婆乐呵呵走过来说道:“庄主,恭喜啊,是个小少爷,瞧着声音真是洪亮呢。”
涂予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说道:“是么?”
产婆强压住心中的慌乱,眼神闪烁的回答:“正是,小少爷虽然早产,但是娘胎里就养的好,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呢。
“把这些人拿下来,仔细拷问。”
涂予凡冷笑着下了命令。
掌管刑罚的主事凌少辞站在一旁摸不着头脑,伸出头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庄主,这是要拷问啥。”
夫人不是平安生下小庄主了,怎么忽然要严刑拷打这些产婆了。?
“你们只管拷问就是,有什么瞒着本庄主的,都让他们吐出来。”
凌少辞瞥了一眼涂予凡的神色,顿时感觉庄主威严更甚从前,不由的脖子一缩,立即令手下将这些产婆和奴婢带了下去。
涂予凡深深看了一眼沉睡的莫芷遥还有一旁哇哇大哭的婴儿。
可惜是莫家之人,不能轻易动手。
不过那御江流,继承了他爹那废材的资质,却没有男主的气运。
原剧情原主在御江流年幼时,每日给他输送内力,温养其经脉,不惜损伤自身潜能,助他突破屏障,尽全庄之力为他找洗髓之物,最后将他资质才堪堪提到了普通人往上一点。
没有了这些,他不过是废材中的战斗机。
垃圾,尤其是心高气傲的垃圾,活着比死亡更痛苦。
“大哥,莫北渊已经在议事堂了。”
“庄主,大夫已经过来了。”
看着人员陆陆续续到齐了,涂予凡让婢子带着婴儿去了议事堂。
大堂里面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,目光如炬,黑黢黢的皮肤,头发略显凌乱,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,看起来颇有几分正气。
“贤婿,不知我那女儿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