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我很傻么?”
男子名为张长泽,是重玄宗门之人,因为贪酒误事,被罚着面壁思过,最后偷偷留下山来,恰好感应到周家二夫人身上的妖气,便去了周家当面告之,还将黄符给了周老爷,告诉他烧了放入茶中,二夫人喝了之后就能显出原型。
结局自然是被赶了出来,那道黄符也被丢了出来。
“哎,不信道长言,命中有此一劫了。”
他打了个酒嗝,摇摇晃晃的站起来。
涂予凡暗想难怪他被人当做招摇撞骗之人,这不修边幅的样子,还指着别人家的夫人说她是妖怪,也不怪别人将他赶出来。
涂予凡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静,张长泽见他一身破旧的粗麻布,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,问道:“看你年纪轻轻,你父母呢?”
“我父母得了瘟疫去世了。”
张长泽原本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,转头盯着涂予凡看了半晌,从腰间的口袋摸索了一会,扔了几枚铜板扔给了涂予凡。
“那就找个工作干着,别整天想着不劳而获。”
涂予凡拿着几枚铜板,露出遗憾之色。
这家伙看起来高人模样,看起来是真的穷啊,掏口袋掏了半天才几个铜板。
看着张长泽根本没有和他多说的想法,涂予凡拿着几个铜板在摊位上点了个吃食,好歹填饱了肚子,才回到了村里。
原主家里原本有几亩田,后来因为治病买卖了出去,涂予凡借了把斧头进了林子,看有没有什么猎物。
林子里猎物不多,但是大部分开了灵智,只是修为低下所以还没能化形成功,对于开了灵智的,涂予凡都是排除了出去,挑挑拣拣一番之后,才猎了几只兔子。
.....这精怪世界妖怪还真不少,主要是对着和人类智商无二的妖怪,他下不了口。
看天色渐晚,等到夜幕降临,估计各种魑魅魍魉都要出来了,涂予凡转身往回去的路走去。
此刻,林间忽然响起了动静,昏暗的光线下,隐隐约约有人影在穿行。
涂予凡不想多管闲事,加快了离开的脚步。
“小兄弟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砰!一个人从空中掉到了涂予凡面前,像是被撞过来的,看着这张熟悉的脸,涂予凡认出来是之前的道士。
心中瞬间涌出不妙的感觉,扭头看到身后有一条十几米的蛇快速飞来,蛇的上身抬了起来,吐出信子。
倒霉!
张长泽吐了一口血之后,身上到处是伤痕,道:“小兄弟你快跑,我先拖延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涂予凡直接扔下张长泽跑的飞快。
张长泽:“.......”
涂予凡跑到一半,感觉腰间有种勒紧的感觉,低头看到一根蛇尾缠绕着自己。
真倒霉!
“都别想逃!!”
猛烈的拉扯感将涂予凡拖了过来,蛇妖张开血盆大口,腥臭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,眼看着要进入蛇口,涂予凡握紧斧头准备动用物理之力了。
下一秒,一道红色的光打到蛇尾上,蛇妖吃痛松开了涂予凡。
张长泽已经站了起来,手里还拿着圆盘,身上的血已经浸透衣服,有几道伤痕看着不像是被妖怪所伤,倒像是被人砍的。
“你这家伙,倒是跑的飞快,可惜蛇妖怕被暴露,不会饶过你。”张长泽幸灾乐祸的说道:“看来你今日要跟道爷我死在一块了。”
涂予凡揪住张长泽的衣领:“道长,情况紧急,赶紧教我攻击力大的道法。”
张长泽傻眼道:“你没看到现在什么情况么?我们都要死了,你还问我要修炼法术。”
此时,蛇尾又一次猛烈的甩了过来,张长泽拉着涂予凡闪了过去。
涂予凡眉头一皱:“你啰里吧嗦的,你都要死了,教我一个法术又咋地,我就想满足一下临死前的心愿。”
张长泽心里一阵卧槽,小子还真是学习道法的好苗子,都快死了,还一副淡然的模样。
跟他师兄差不多了。
“小子,听好了,我只教一次,也算让你当个明白鬼。”
听着张长泽叽里咕噜的开始念口诀,涂予凡顺着这股修炼之法将灵气导入体内,冲开穴道禁锢,刹那间感觉到天地的排斥少了不少。
张长泽眼看着涂予凡几十秒就从一个凡人成为修士,筑立道基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。
轰!有什么在体内炸开,灵气在经脉涌动,涂予凡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,他抢过张长泽背后的圆盘,将灵力涌入其中,圆盘瞬间涨大了无数倍,他抄起圆盘跳起来朝着蛇妖的头砸过去。
啪!蛇妖被打的眼冒金花,上身摔倒在地,扬起无数尘灰。
“靠,小兄弟,不是这样用的,别砸呀,小心砸坏了!”
他这圆盘可是宗高阶灵器,通过法术操纵可以在空中飞行,释放法术,怎么被当做锤子用了。
张长泽看着涂予凡拿着自己的法器不要命的砸蛇头,心中涌出一阵心疼。
涂予凡压根没听张长泽的,他又没教他使用圆盘的术法,只能用这种原始的办法了。
时空镜:“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”
经历了一阵乒叮哐嘡的声音,涂予凡活生生将蛇头砸碎在泥地,失去妖力,蛇身慢慢回缩最后只剩下几米长。
感觉到妖气的消散,涂予凡这才放下心来,他转身看到张长泽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道:“道长,这应该是刚化形的妖怪吧,道长连这个都不是对手么?”
张长泽老脸一红,狡辩道:“我这是被人所伤,一拳难敌四手,我就算再厉害,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吧。”
那个二夫人带着几十个护卫来围攻自己,他刚好喝醉了酒,一下子落入下风,被砍了几刀,只好仓皇而逃,周家二夫人是个蛇妖,化作原型来追杀自己。
“我名为张长泽,道号青陵,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,有没有兴趣加入重玄宗。”
“宋予凡,暂时不考虑加入宗门。”
“那真是太可惜,宋兄弟,你可以不用这么快下结论,再考虑一下。”张长泽露出遗憾之色,看到涂予凡拿着圆盘把玩了好一会,并没有还给自己的打算,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。
“宋兄弟,这是宗门之物,可以还给我了么?”
“道长,我好歹救了你,没点表示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