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根本不清楚，林海与齐鸣之间，已经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了。
林海的心里很明白，齐鸣绝不会放过他，只要一有机会必然往死里整他。
所以，他根本没必要跟齐鸣客气。
齐鸣也知道林海的心理，不久前在东源市的那次交锋，已经让齐鸣看清楚了林海的脾气性格。
他知道，这小子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。
只要自己敢以领导的身份教育训斥林海，林海绝对敢站在楼道里骂他。
到时候，丢人的还是他这个市长。
因此，两个人之间算是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。
对林海来说，我没必要因为你齐鸣是市长，我就惯着你。
而齐鸣也不会在明面上与林海发生冲突，自降身价的同时，还冒着让自己下不来台的风险。
可秘书哪知道这些啊。
见到林海对齐鸣这么嚣张，齐鸣却不恼不怒，反而非常的平静，简直让他三观碎裂。
虽然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但却认清了一个事实。
林海不可招惹。
连齐市长人家都不放在眼里，自己一个秘书，要是再跟人家装逼，被人家给个大逼斗，估计都没处说理去。
林海自然不会关心秘书的心理变化，此刻他坐在齐鸣的办公室，静待着齐鸣问话。
齐鸣目光深冷，盯着林海，久久不语。
以一种无形的上位者气场，给林海施压。
林海面无表情，与齐鸣对视，神态和目光，没有任何的退缩。
两个人就这样，互相对视了足有一分钟，齐鸣才冷哼一声，没好气道。
“你小子，脾气怎么就这么倔？”
“再怎么说，我好歹是市长，是你的领导。”
“你就算装，不能在我面前装出个下属的样子吗？”
林海闻听，顿时眉头一扬，有些诧异看着齐鸣。
唉？
语气不对啊，搞得好像两人很熟一样，齐鸣这是准备跟自己玩哪出？
“齐市长，不用装我也是下属啊。”林海似笑非笑道。
既然齐鸣没有以势压人，也没有直接发怒训斥，那林海打算配合他一下，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。
“你有个下属的样子吗？”齐鸣没好气道。
但很快，齐鸣语气一转，带着一丝诚恳道：“上次省厅调查的事，谢谢你了啊。”
林海一愣，随后笑着道：“齐市长客气了，谢就不必了，毕竟我也是为了我自己，把你卖了，我的名声也毁了。”
齐鸣一听林海这么说，心里的火差点压不住：“你小子名声保住了，可我的名声受了多大的影响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到现在，省里还在传我被你耍的团团转呢！”
林海没有一点内疚，笑呵呵道：“齐市长，省厅不是已经给出了结论，那是谣言嘛！”
“您在意谣言干什么！”
谣言你妈！
是不是谣言，你他么不清楚吗？
齐鸣心中大骂，看着林海这个始作俑者，笑眯眯往自己伤口捅刀子，齐鸣恨不得掐死林海。
不过，为了大局，他也只能先忍下来。
“你小子少来，总之，这件事我是被你摆了一道。”
“但不管怎么说，特警大队我还是给你了，你小子可算欠我一个人情！”
齐鸣指着林海，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林海闻听，陡然警觉。
欠你人情？
那不存在的！
“齐市长，我可不敢承诺这个人情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，这算是一个人情的话，那特警大队您收回去就是了，我不要了。”
“我可以主动向省厅坦白，接受处分，您看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