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幸气的一通乱弹,然后躺在了大床上。
她的思绪回到了出事那天。
那一天权幸和云依依说了,最近不太平,让她不要到处跑,是云依依自己不听话,跑到了射击馆里。
恰巧那个时候,姜家的人来了,是来接她和云依依的。
姜家的人问了她,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。
她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,害怕的不行,只说了不知道。
姜家的人索性只带她走了。
后面听说云依依被抓了,权幸也是后悔的不行,今天被爸爸问起之前的事,她更是害怕的手都在抖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那天居然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很内疚的。
从权幸的房间走出去后,权衍墨想了想,踏进了总统府的北苑。
战承清也是战盛麟,理应告诉他,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。
权衍墨已经有两三年不曾踏足这边了。
对于这个父亲,他从来没有多少深厚的情感。
战盛麟如今过着退休的生活,每天有大把的时间,他用来泡泡茶,钓钓鱼。
今天正在泡茶听管家说权衍墨来了,战盛麟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。
“老李呀,你说我今天穿的这身怎么样?精不精神?要不要去换一套?”
“不用换了,我说几句话,马上就走。”权衍墨踏入里面,淡淡开口道。
语气一贯的生疏。
“是有什么事不懂的,想要问问我的意见吗?”
“对了,先坐下来吧,一边喝茶一边说吧。”
“你不要小看我这边的茶,是一个好友送给我的,是华国特产,很珍贵。”战盛麟笑着说。
看到权衍墨后,他神采奕奕,仿佛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。
权衍墨没有坐下来,站的笔直的说:“战承清死了。”
战盛麟的动作停住了,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还是下滑。
“怎么会,他怎么会死的?”
“前段时间他逃出医院,文化馆的爆炸案是他一手策划的。”
“之后他还绑架了我的女儿,我找到了他高中期间爱着的那个女人,宁暖。”
“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,宁暖身患癌症,命不久矣,战承清是殉情了。”权衍墨简单的概括了。
战盛麟突然有一瞬间难以呼吸的感觉。
那是他的小儿子,出生的时候小小的,粉粉嫩嫩的,他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。
这个孩子内向,善良,他以为他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。
想不到最后的走向是这样的,他被毁在了战家。
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“他埋在那边?”战盛麟询问道,他想去看看他。
“不在这边,我想他不会想要留在这边的,我把他埋在了宁城,埋在了花泉村,宁暖家的桃树下。”
“他和宁暖死前重重阻碍不能在一起,死后也算是可以平静的在一起了。”权衍墨淡淡开口道。
“好,这样子他会开心的。”战盛麟喃喃道,心中充斥着挫败的感觉。
“有时候,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报应?杀了太多不该杀的人,这是战家的报应。”权衍墨淡淡开口道。
听到这句话,战盛麟的眼睛彻底红了。
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,当年的总统之争当中,他赢在他的疑心重,如今却也输在了疑心重,他的疑心,让他众叛亲离,孤身一人。
“权叔叔!”
一道清脆的童声传来。
战盛麟和权衍墨一同向着外面看去。
只见云依依迈着小短腿走进了北苑。
“哇,一池塘的鱼,好漂亮呀!”云依依激动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