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头看向权衍墨的方向,她想说话的,可是及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云慕。”权衍墨喃喃道,他放下枪,朝着她狂奔而去。

如果他知道今天会是这样子的,他绝对不会带她来的。

“你怎么回事,你怎么会出来的,为什么要出来,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。”

“医生呢?有没有人可以打一下救护车的电话呀?”

权衍墨紧紧的牢牢的抱着云慕,生怕自己松开她会飘走一般。

沈遇握着枪的手微微地发抖,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而他又到底做了什么?

为什么,为什么他开枪打到的人成了他的亲妹妹?

沈遇脚步微顿,想要上前察看云慕的情况,却被助理拉了下来。

“少主,不要恋战了,战盛麟的走狗又过来了,我们赶紧走吧!”

“可是云慕……”沈遇红着眼眶,哭着道。

“我们先走,小姐这边有权衍墨在,定能护她周全的,快走!”助理拉着沈遇,朝着外面走去。

但是已经晚了,整个孤儿院都已经被警员包围,他们出不去了。

医院的走廊里,权衍墨浑身是血的站着。

安浅和傅肆急匆匆的赶来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我听云慕说是去孤儿院看望孩子的,怎么会中枪的?伤在哪个部位,有没有生命危险呀?”安浅担心的问。

“后背,医生说失血过多,目前还在抢救。”权衍墨通红着眼,麻木的说。

“怎么会在这样子呢?这个人总是多灾多难的。”安浅急得哭出来。

“但是每一次都是大难不死,想必这一次也能逢凶化吉的。”傅肆安慰道,拍了拍安浅的肩膀。

安浅只能是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。

总统府外,三十六度的天气,战时烟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。

因为长久的太阳暴晒,加上没有喝水,她的嘴唇已经开始起皮,但是她始终没有离开。

“请求伯父给沈遇一次机会,请求伯父给沈遇一次机会。”战时烟一次又一次的开口。

等到夜晚降临,战时烟跪的膝盖麻木的时候,总统府的管家才从里面出来。

“时烟小姐,您这又是何必呢,沈遇犯的是要枪毙的死罪,不管你怎么求都是没有用的。”

“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,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,伤了您和阁下之间的关系?”管家笑着道。

“李叔叔,沈遇从十六岁开始跟在总统阁下身边,他突然做出这样子的举动来,一定是受人挑拨离间,他不是有意的!”战时烟很肯定的说。

“既然这样子,那给他一次机会吧,阁下说了,若是时烟小姐可以从沈遇的口中知道,他是受到谁的指使,以及幕后主使的下落,帮助总统一举歼灭逆党,阁下可能会放他一条生路,”李管家开口。

“好,我去说,我会让他好好交代的!”战时烟保证道。

沈遇没有被关在监狱里,而是就关在总统府内的地牢里。

战时烟从小不知道来过总统府多少次,却还是第一次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。

她穿着白色的小洋鞋,走到黑漆漆的,通往地牢的走道上,里面有一股非常难闻的血腥味。

仿佛不管过去多久,这股血腥味都不会消散开来。

感觉走了好久,战时烟终于走到了沈遇的面前。

此刻的沈遇哪里还有从前运筹帷幄,风度翩翩的模样。

此刻的他,上衣已经被脱下来,小麦色的肌肤上遍布伤痕,全部都是刚刚被抽打出来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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