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景澜将他从墙上薅下来,拖狗一般的拖到了手术室。
本来他还想给这狗东西一个体面的死法,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。
夜景澜将他扔在了手术台上,打开了无影灯,将那双狗眼取了下来,思量了片刻,又解剖开他的胸口,将眼珠子塞到他的胃里。
旋即又有些无语,直接让他吃下去不就行了嘛,这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,费了二遍事。
刚想完,空间里就响起了提示音。
“错误手术,扣除积分一百。”
“错误手术,扣除积分一百。”
大爷的,居然把这种事给忘了。
看着消失的一百积分,夜景澜有些心疼。
转念又一想,有什么事能比拥有一副成人的身体更好,更何况他现在确实有了内力。
迅速给森田皮燕子缝合完毕,夜景澜又返回会客室,把王顺弄到病房修养,做好这一切,他才拎着森田皮燕子出了空间。
“花姑姑。”
夜景澜推开门叫了一声。
花芊顿时惊醒,她闪身来到门口,看着这个站在门内的俊美少年,微微一怔。
面如冠玉,鬓若刀裁,一双桃花眼中,蕴满了笑容。
这是……谁家的弟子?
“你是谁,为何会在此处?”
花芊闪电般抽出了长剑。
夜景澜赶紧举起双手,做投降状。
“还有谁能叫你花姑姑,用脚趾想也知道我是夜景澜啊。”
“夜景澜?这……如何可能?”
花芊一脸吃惊,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几岁大的孩子,竟然在几个时辰之内,长了少年。
“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,总之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夜景澜把之前发生的事简单和花芊学了一遍,花芊更加吃惊。
“你抓到了和殷姑娘动手之人?”
夜景澜踢了一下脚下了人,森田皮燕子正好醒来。
他呻吟着摸了一下眼,慌乱的说道:“小崽子,你把我怎么了?”
“你是不是缺心眼,自然是挖了你的眼睛,哦对了,我还贴心的放到了你的胃里,民间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,说不定过几日你就长出了一双新眼睛。”
夜景澜抱着肩膀,笑呵呵的说。
“王八蛋,你不是说放了我吗?”
森田皮燕子这才发现自己不光眼睛痛,胸口也疼的不行,伸手摸了一下,黏黏糊糊的,是血!
夜景澜耸了耸肩。“是啊,我这就放了你,既然立誓,如何能食言。”
夜景澜说完又将脸转向了花芊。
“花姑姑,他会不会在继续祸害北海,那可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花芊顿时明了,她双眼一寒,伸手抓住了森田皮燕子。
“狗贼,夜小公子杀不了你,我可以。”
她没有多说废话,一剑刺在了森田皮燕子的胸口上。
森田皮燕子痛叫了一声,伸手抓住了剑。
他咬着渗血的牙,面容扭曲的说道:“好,你们敢如此对我,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,我所受过的苦难,你们皆不能免,尤其是你。”
他转过头,空洞的眼壳“看”向了夜景澜。
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我即是因果,我即是轮回,你必然会被惩恶令追杀,流放!”
一滴血弹在了夜景澜的眉心,快如闪电,没等夜景澜反应过来,血液已迅速渗入他的皮肤。
森田皮燕子似乎还要说话,花芊已挥出长剑,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。
夜景澜只觉眉心一阵寒凉,摸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有。
花芊一直盯着王顺的眼睛,并没有看到那滴血液,诧异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夜景澜笑了笑。
“没事,花姑姑可以确定他死透了嘛?”
花芊低头看了一眼,谨慎的说道:“头都没了,应该不会再活了吧。”
夜景澜道:“最好再补几剑,天明之后,彻底肃清东琉岛,不论老少,一个不留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花芊又朝森田皮燕子的要害处捅了十几剑,这才罢手。
“可是你的事,要怎么和大家说。”
“这些你不用操心,我来解释便好,三日后,咱们便返回北海。”
夜景澜说完又皱了一下眉。
他本来想带着这些弟子直接远征的,但是刚才森田皮燕子那一下,不禁让夜景澜有了一种不祥之感。
或许他得回去一趟,看看所谓的扬善罚恶,究竟是个什么玩意……
天空很快就露出了鱼肚白,京城也同样亮出了一线天光。
今日休沐,夜景煜早已习惯了闻鸡而起,推开门,正碰上了托着便装的李德福。
“皇上,您怎么起的这么早,难得休沐,该多睡一会。”
“不困,朕想出宫去走走。”
夜景煜接下衣袍,披在了身上。
李德福吓了一跳。
“这可使不得啊,外边太不安全了。”
“嗯?”
夜景煜垂下了深邃的眼,李德福顿时吓的一哆嗦。
“奴才是害怕……有百姓对皇上心存不轨。”
“朕穿便服出行,他们如何会知,少废话,备马去。”
夜景澜利落的系好了腰封,大步走出了承天殿。
这宫中的一草一木,与他记忆中并无不同,可他总觉少了什么,又似乎……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变了。
太后好端端的竟然死了,安平王也遇刺身亡,如此重要之事,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印象,还有陆静娴父女之事,以及被贬的丞相关孟亭,所有的一切他都毫无记忆,这实在很不寻常。
寻太医问了几次,都说他曾大病一场,如此统一的口径,非但没让夜景煜解除疑惑,反到让他怀疑更浓。
就连绝影也是如此,那闪躲的眼神,分明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或许该去民间走走,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。
“绝影,今日你就不必跟着了。”
夜景煜冷声说了一句,翻身跨上飞墨,直奔静安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