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厅里。
李少白吃饱后,让服务员把剩下的打包,这些还够他吃几顿的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服务员喊住了他。
“怎么?有事?”李少白眼神凌厉地扫过去,看起来非常不耐烦。
“不好意思先生,想问一下,您是A大的学生吗?”
李少白嗯了一声,“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?”
“是个是你吧?”
她拿出一张照片来,是男生上课时拍的。
不过这照片应该是以前的。
李少白感觉到有点不对劲,目光冷冽,没有说话。
但服务员却笑了笑,“现在,打烊了哦。”
下一刻,他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。
李少白转头看过去,再回头,就看到服务员的脑袋居然裂成了两半,
五官被硬生生分开,诡异惊悚。
两瓣裂开的脑袋分别变成又长又恶心的触手,直直地朝着李少白袭来。
他快速躲过,一把将食物扔到她身上。
但那玩意儿速度太快了,李少白从桌子上翻滚过去,顺势把桌子掀翻,阻挡了一次她的攻击。
李少白骂了一句,“真恶心!”
这玩意儿应该就是类人了吧,他可真幸运,一来就碰上了。
反弹伤害道具这局没有买,借尸还魂也用过了,现在只能靠硬实力打了。
他从背后掏出一把刀,这是他第一局游戏里花一百积分买的道具。
就是个普通的短刀。
在那类人再次朝他发来攻击时,李少白躲开的瞬间划伤了她的触手。
但那玩意儿皮比较厚,李少白的短刀并没有把它砍断,相反,他的动作激怒了类人。
无论李少白往哪里躲,她都能精准无比地找到他,李少白怒骂了一声,想离开,但他根本靠近不了门。
每次都会被那触手赶回来。
而且那类人似乎没有杀他的意思,只是在不停地朝他脑袋上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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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颂吃完饭后打开地图看了看,李少白的位置居然还在咖啡厅,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,这倒霉东西还没吃完吗?
姜颂有些疑惑,想着要不要去看一下,但沈听肆却说:“不要管他,他的死活和你没关系,万一他又给你下套了怎么办?”
姜颂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沈听肆把姜颂送了回去,临别前他说:“最近几天可能会有点忙,你自己照顾好自己,等我联系。”
姜颂就那么盯着沈听肆看了一会儿,最后也没说什么。
“好。”
姜颂刚要下车,就被沈听肆一把扯了回去,“等等。”
“干啥?”
“告别吻呢?”
沈听肆狭长的黑眸锁着姜颂,身体逐渐靠近。
姜颂直接抬手怼着他脑门推了回去,然后解安全带,开门下车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。
沈听肆坐在车里,只觉得脑门上的那个印儿有点疼。
他降下车窗,黑眸沉沉盯着她,“跑什么?”
姜颂笑着对他说:“行了行了,腻不腻啊,天天亲过来亲过去的。”
沈听肆表情不悦,还带着些不可置信,“你现在就腻了?!”
姜颂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像渣女,最后看着沈听肆沉下去的目光,还是跑到车窗边,探进头后在他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。
“好啦,这样可以吧?”
沈听肆勉强接受了,目送着姜颂进入学校。
姜颂回到宿舍楼的时候,正好收到了一笔转账。
沈听肆发来的。
两万。
【姜颂:?】
【沈听肆:刚才看到你余额了。】(有点少)
【姜颂:施舍我?】
沈听肆皱眉,不知道姜颂为什么会这么理解,正编辑内容想要解释。
下一条发来了。
【姜颂:敢不敢再施舍一次?】
【沈听肆:……】
他又发了一次。
姜颂一次性全部收下,然后发了个感谢卖萌的表情包。
她美滋滋的开门进去,怒赚四万啊。
对于沈听肆这种动不动给她转钱的好习惯,姜颂非常喜欢。
“干嘛去了?”
唐薇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此时的姜颂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脸。
她侧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。
唐薇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。
姜颂更加怀疑她和那个咖啡厅。
“我为什么要给你汇报行踪?”姜颂淡淡反问。
唐薇直勾勾地看着姜颂,那双眼睛阴沉可怕。
旁边的方梦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,立马把姜颂拉了过去。
“哎呀呀,颂颂回来啦,晚上吃了什么呀?”
“火锅。”
“我就说嘛,你身上好香,嘿嘿,下次咱们宿舍一起去吃呀。”
姜颂嗯了一声,另外一个舍友也应了一下。
只有唐薇不说话,爬上床前说:“你们自己去吧。”
方梦尴尬地笑了笑。
姜颂去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,把身上的火锅味洗掉。
出来后她吹干头发,准备上床休息。
四人间寝室,姜颂和方梦靠窗,唐薇和另外一女孩靠门。
姜颂和唐薇又是同一侧。
姜颂头朝着窗户那侧,这个唐薇怪异得很,和她脑袋对脑袋总担心半夜起来会被她吓死。
姜颂的担心是正确的,晚上她刷了一会儿同城消息后就睡了。
她定了第二天七点的闹钟,因为第二天课满。
所以她早早地就睡下了。
姜颂的烈焰枪就在枕边,随时可以拿起来用。
而且她还有替身人偶,其实也不是特别担心。
夜深人静,半夜一点多,方梦熬夜看完一部小说,打了个哈欠,黑眼圈都熬出来了。
她手机亮度低,又是夜间模式,看得眼睛都要瞎了。
她刚要准备关手机睡觉,突然看到斜对面唐薇的床铺空了。
难道出去上厕所了?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啊,可能是她看小说太入迷了没注意吧。
方梦没当回事,关掉手机,一个侧身瞬间入眠。
宿舍最后一点微弱的灯光也没了,彻底陷入昏暗。
方梦没有看到,宿舍的门栓是插着的,所以唐薇并没有出去。
而此时姜颂床铺的天花板角落里,一个形态怪异的不明生物正以匪夷所思的姿势趴在那里。
看不清楚它的形态,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,动作轻微。
一串涎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,顺着墙壁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