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平笑了笑,农村人嘛,没什么文化不相信科学,搞点偏方甚至歪门邪道只要不伤大雅都无妨。

正说着,那边冬梅娘又开始神吹了。

“这个鸭子有三年了,酸萝卜炖老鸭汤巴适得很。”一边打理鸭子一边给杜红英讲:“前些日子隔壁村有个人找老鸭子煨药还特意问到我这儿来了,她也舍得给我高价钱买,我咋个会收高价嘛,我们吃了就是补个身体,她拿去吃了可能就能救一条命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积功德的好事呢,我又不缺那点钱,就按仔鸭子的价格卖了两只给她。”

“我娘是活菩萨。”杜红英笑着夸赞她。

“就是,婶子,您真好。”

这一次姑嫂俩人又笑了。

看吧,就说鸡鸭都是药,这不就来了。

“你俩笑啥?”

陈冬梅后知后觉的发现女儿和儿媳似乎不相信。

“没笑啥,我们就想这些鸡鸭真好,又是菜来又是药。”杜红英乐不可吱。

“你懂啥子,你晓不晓得,鹅脑壳炖西杨柳可以治哮喘?鸡蛋煎化痰清治咳嗽……”

杜红英……从来不知道老娘满肚子都是偏方。

“娘啊,你不会也跟着红兵一起学医了吧?”杜红英心里扯了扯:“你可别乱给人说噢,万一吃坏了人怎么办?”

“哪个乱说了,这些东西都是有效的,一代一代传下来的,红兵也未必见得有我懂。”

杜红英乐了,老娘可真自信啊,

拜师学艺的人都没她祖传的经验丰富。

“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信这些。”陈冬梅接过杜红英和蓝平打理干净的公鸡一刀划开,扯出了肠子鸡胗这些:“这个东西也是药,你晓得不?”

杜红英……我严重怀疑我娘有点魔症了,鸡胗能是什么药?

“这个……”陈冬梅一刀划开鸡胗。

好家伙,里面是糠壳谷子青菜都有,这是鸡吃了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。

杜红英都担心蓝平看了吃不下饭。

只见冬梅娘把那些鸡食抖掉,又浇了水冲了冲。

轻轻的撕掉了一层黄黄的皮。

“这个东西你拿到窗台上晒起,这是好东西。”陈冬梅道:“我都晒了不少了,回头焙干捣碎,你带到京城去给几个娃娃吃。”

不是吧,还要带这么远?

“娘,这是大补的?”

“补个铲铲,这是消食的,娃娃吃了不积食。”陈冬梅笑了笑:“红卫小时候特别淘气又贪嘴,经常吃得一个肚子溜圆都不松碗,经常吃积喊肚子疼,我就用这个粉粉让他吃。”

蓝平听到这儿抿嘴笑了,回头写信一定要问问蓝同学,小时候都吃了什么东西。

“娘,你给红卫留点面子吧。”杜红英也是哭笑不得,红卫小时候的糗事可不止这一点,真要在蓝平面前揭短?

“呵呵,平平,你放心,红卫那个家伙调皮是调皮,还是很有底线的,会犯错但不会犯法,我们家的娃娃啊,都乖。”

啧,冬梅娘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哈。

她还真是会说话,知道揭短不能太过了。

冬梅娘把鸡鸭打理出来,杜红英就掌勺,毕竟老娘年纪大了,自己在家能帮忙干一点是一点。

铁顶锅里酸萝卜炖老鸭汤,柴火灶煮饭后再竹笋烧鸡。

“红英,烧鸡不要放这么辣,等会儿给你黄三爷端一碗过去。”

“娘,哪一个黄三爷?”

“上房子的黄家那个五保户啊。”

杜红英……我娘是真心善啊,那个五保户好像年龄也不是很大吧,老娘怎么想着要关照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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