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泉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不要有心理负担，我可以等。”
我有些心软了，或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他，至少他也是人类，我们品级相当，或许是最合适的。
可是……
我做不到，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对他动心，这样做对他不公平。
他拿了一份档案给我，说：“这是我让人收集的，是这段时间发生在山城市里的怪异现象。”
我松了口气，幸好他转移了话题，不然我得纠结死。
他继续说：“从明天开始，我们就开始找，总能找到。”
“一定要尽快。”我的脸色凝重起来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俩就出了门，按照文件里搜集的地方一个一个找起，但大多数都只是伪造的噱头。
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，我从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里出来，在地址上划下一道猩红的横线，又白忙了一场。
高云泉一边开车一边问我：“下一个在哪儿？”
“西南区。”我有气无力地说，“步行街。”
我们将车子停好，步行来到那栋写字楼前，忽然，我感觉额头上的天眼热了一下。
我抽了口冷气，难道四大支柱之一，就在这里？
我立刻拿出文件看了看，上面说，两天之前，这栋写字楼的下水道里，忽然爬出了难以计数的癞蛤蟆，把里面的人吓得半死，叫了人来清理，却一只癞蛤蟆都没有看到。
警察来之后调查了一番，说楼顶水塔里的水被人下了毒，白领们吃了水塔里的水，才集体出现了幻觉。
这种鬼话，连三岁小朋友都不会相信。
“就是这里吗？”高云泉问我。
我点了点头：“很有可能，我们先进去看看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抬手拦住了我，然后从街心花园的草丛里捡起一根树枝，往底楼一间店铺里一扔，在进门的刹那，那根树枝荡漾了一下，忽然消失了。
我脸色一变。
高云泉面色凝重道：“看来，我们来晚了一步。”
这栋写字楼，恐怕已经被鬼物占领了。
此时，整栋楼都已经被笼罩在了鬼空间里，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异常，甚至还能看到店铺里有人在选购商品，听到里面的说话声。
但那些全都是幻觉，是假的。
说不定，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。
最可怕的是，这个鬼空间，外面的人是可以进去的，这栋写字楼是裙楼，从底楼到七楼都是商场，七楼以上才是入驻的公司。
六楼、七楼全都是餐馆，眼看着快到吃晚饭时间了，不时地有顾客走进楼去。
一旦进去，就永远都出不来了。
正好，我们看见一对情侣正有说有笑地往里面走，我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，拦住了二人。
两人警惕地望着我，特别是那个女生，对我充满了敌意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女生凶恶地瞪着我。
我立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，说：“我跟我男朋友打赌，只要我能成功请路人吃一顿饭，他就刷一个月的碗，两位愿意帮我这个忙吗？”
女生见我不是来抢她男朋友的，松了口气，看了看高云泉，又露出几分嫉妒。
那个男生有些怀疑地问：“你要请我们吃饭？”
“对。”我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，“对面那栋茂业大厦三楼有一家烤鱼非常好吃，我请你们吃一顿烤鱼，还请两位帮我个忙。”
两人还有些半信半疑，我将塞进了他们的手中，两人一头雾水却暗自窃喜地走了。
“云泉，麻烦你给司徒凌打个电话，让他赶紧过来将这栋楼封锁了。”我说，“不然今天我们得破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