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胜强说着，也深深叹了一口气：“兄弟，这辈子前半生我误了自己，因为乱玩把自己搞得当不了男人。但是现在老天爷给我一次机会，让我能够当爸爸，我已经很庆幸了。”
张锡凡看到协议，又听他这么说，慢慢松了一口气。他赶忙道歉：“牛哥，我是关心则乱。”
他想起刚才自己关于借种的猜测，有点好笑。人家做个试管就能解决的事情，怎么可能会做出借种这种荒唐的事情来。
就算老牛这个粗线条真敢这么做，林钰心思那么细腻，她也不可能同意的。
这么一想，他为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不怪你，你啊总是喜欢瞎想。不过你的职业决定了，你不瞎想又不行。今天我高兴，不提这些事情了。来喝酒！”
牛胜强把张锡凡又拖回了客厅里面，他还特别细心提醒张锡凡把外套脱到旁边。因为刚刚两人抽烟了，身上有烟味，怕熏到了林钰。
还别说，老牛今天细腻的不像话。包括厨房的菜，都是他自己烧得。水平比林钰差一点，却能看得出来用心了，就连那萝卜汤里面的萝卜，好几片都雕刻了两个爱心形状的。
一边喝酒，牛胜强一边畅谈未来，包括家附近的学区，以后小孩怎么教育，未来到哪个城市发展。
张锡凡摇了摇头，这家伙也太激动了。其实小孩现在还不稳，他都把二十岁的事情都想到了。
只是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，张锡凡知道，或许这一天，他已经期待已久了。以后，他也会当一个好爸爸的。
“锡凡，小孩出生之后，你可要包个大红包，以后不管儿子还是女儿，你都是干爸。”
牛胜强笑呵呵地说着。
张锡凡本就在外面喝了不少，又陪着牛胜强喝了两杯，酒意上涌，说话也没怎么注意：“当什么干爸啊，要当就当爸。这样，咱们指腹为婚，我跟杨加佳也加紧速度，争取明年也添一个。如果一男一女，咱们就定娃娃亲。”
张锡凡是开玩笑，结果牛胜强和林钰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只是喝多的张锡凡，没有注意到。
牛胜强半晌才勉强笑了一声：“去你马的，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，将来我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，都要送去国外读书，你可别想占我家的便宜。”
“开玩笑开玩笑的，哈哈。”张锡凡笑着摆了摆手，他下意识想要点香烟。
牛胜强一把抢了下来：“大爷的，你今晚就别抽了，熏到我孩子我跟你拼命。”
张锡凡抓了抓头：“行行行，等会你们回家，我再抽。”
“那不行，今晚林钰还要在你家睡一晚，就是最后一晚了。我今晚回去清理房间，要把林钰的房间打理好，我专门给她准备一个单人间，供上暖气。还有桌角啊什么的，都要包起来，防止撞到了……”
听着老牛慢慢细数，张锡凡都差点要睡着了。
牛胜强说完之后，总结了一句：“今晚林钰在你这里睡，你也给我照顾好了，不准搞太大动作……”
牛胜强的话戛然而止，因为林钰愤怒的目光已经转移了过来。他顿时陪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行了行了，我扛不住要睡觉了。”张锡凡酒劲上来了，直打瞌睡。
两人关系好了这么多年，他知道张锡凡酒喝多之后就想睡觉，而且经常记忆断片。
所以也不打扰了，起身准备离开。在出门的时候，牛胜强一个熊抱，并用手轻轻砸了一下张锡凡的后背：“兄弟，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