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卖关子了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常公直接问道。
“我今天考试一分没得。”
常轩说道。
常公闻言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常轩脑门上:“一分没得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?”
“抱歉,是我一个人把分全拿了。”
天蓬开口说道。
“这样啊!”
常公闻言点点头:“这有什么值得道歉的,他们拿不到那是他们没本事,小公子你做的好啊!”
常公直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。
“走走走,我们进去说。”
常公带着两人便回了屋子,随后问天蓬道:“小公子,你的武考成绩这次武状元大概是没问题,而历来的武状元一般都是封为御前带刀侍卫,伺候皇帝左右,对此你觉得如何?”
“爹,这御前侍卫有什么不好吗?”
常轩有些不解地问道。
这官职算是一个闲职,又是在皇上身边做事,不知道有多人想当那还当不了呢!
他参加武考不也就是为了这么个官职吗?
常公闻言摇头道:“你和人家能一样吗?”
他这儿子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,有没有离开过长安,要是能在皇帝身边任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。
但天蓬不同,这样的人当个侍卫实在是太屈才了。
天蓬闻言直接问道:“公爷,按你的意思,我还能有别的去处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常公点点头,又说道:“不过这也只是我的建议,你若是愿意做个御前侍卫,那这些你听听就算了。”
“请公爷明示。”
天蓬说道。
常公这才道:“我知道你是孤身一人,而且想来也志不在此,比起在宫中做一个闲职,更适合去外面闯荡四方……”
常轩听到这话也是明白什么。
但他想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了不让天蓬跟自己抢御前侍卫的官职,所以劝天蓬出去任职。
于是说道:“爹!你这是想干什么?朱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这是在干涉他的想法!”
“你个逆子!”
常公一听气得怒拍常轩的脑袋:“我哪里干涉了!我只是建议,建议你懂吗?”
“那你为什么说这个?”
常轩有些委屈地摸着脑袋。
“我这是不想埋没了人才!这小公子如此能力要是只做一个御前侍卫在宫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!”
常公生气道。
天蓬其实对这凡间的宫廷并不了解,也并没有想过自己参加完武考要做什么。
但听起来这个御前侍卫的确不是他的菜。
他的目标可是得道飞升,窝在宫里当侍卫肯定是不可能让他达成目的的。
于是便问道:“那公爷觉得,我应该做什么好呢?”
“额……”
常公本来准备了好多说辞去说服天蓬,却不想天蓬问得如此直白,他想了想也是直说道:
“想必这话你也听过不少遍了,依我看你这样的人才,去军中效力最为合适。”
“确实听过不少次。”
天蓬点点头,又说道:“只是如今的大唐安稳,即便是参军也混不出什么名堂,况且我来参加武考也只是答应了别人而已。”
“这样啊!”
常公点头,又问道:“那让你来参加武考的人,可是希望你去做什么啊?”
天蓬闻言想了想,让他参加武考的自然是刘大人。
只是刘大人却也只是说不忍他的能力被埋没,想让他为朝庭效力,至于具体做什么却也没说过。
“不知道。”
天蓬摇摇头,如是说道:“我本来是想要在乡下种地的,但是刘大人极力建议我来参加武考。”
“那就是了,想来那开封的刘大人和我都是一个心思,不忍你的能力被埋没。”
常公笑着说道。
就目前天蓬的态度来看,即便是到时候陛下让他去边疆,想来也是不会有异议。
等有机会就把这消息告诉陛下,想必陛下也会很高兴。
……
放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。
往年看成绩的人并不多,因为都是内定的名次,就算去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。
但今年却是不同,因为出了天蓬这么一个变数,他们的名次都出现了不小的变化。
很多人都得去看看自己有没有因为天蓬的出现而被挤下去。
不过天蓬和常轩二人却是谁也没有去看。
天蓬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,他也是时候该离开公侯府了。
这时,常轩敲了敲门,得到许可后走了进来。
“朱兄你不去看榜吗?”
常轩问道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,只要考官那边不弄虚作假,我的成绩难道还有什么悬念?”
天蓬笑了笑,又说道:“小公爷要是想看,我倒是可以跟你去一趟。”
“我也没什么兴趣。”
常轩摇摇头,他的成绩肯定是仅次于天蓬,这一点也不可能出现误判。
见天蓬在收拾东西,常轩便问道:
“朱兄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明天就要去殿前面圣了,我也不能总是待在公侯府叨扰,这些天已经很麻烦你们了。”
天蓬说道。
“朱兄这是哪里的话,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
常轩摇摇头。
不过他也知道天蓬确实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公侯府了,毕竟明天就要面圣,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。
第二天,天蓬直接在客栈里睡到了大中午才醒。
一醒来就发现客栈里站了好几个人。
“哎呦,状元郎!您可算是醒了,再不醒咱家都要叫人了。”
一个太监尖声细语道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来的!?”
天蓬吓了一跳,他一看就明白这些人是宫里来的,只是没想到状元郎还有这样的待遇。
“我们也是刚到。”
那太监说了一声,又吩咐道:“来人!给状元郎更衣!”
随后几个小太监立刻上前,拿起托盘里的大红袍子就要给天蓬穿上。
“停停停,我自己穿!”
天蓬实在是不习惯这出,连忙摆了摆手。
“那我们在外面等您!”
那太监说完便带着人出去了。
天蓬穿好了状元郎的服装,这才走出客栈,外面已经有一个轿子等着了。
天蓬不禁愣了愣。
“这轿子是给我坐的?”
那太监闻言笑道:“状元郎您这是什么话?这轿子自然是给您坐的。”
天蓬疑惑道:
“可历年状元郎不都是骑马进宫吗?”